石金貴倒是派人拿了吃食,還有小太監給撐傘,隻不過衣服華貴厚重,還是被熱個半死。

院內屋裡,香茶、糕點,直到太陽下山剩下最後一縷光,莫曦纔出房,坐到擺滿瓷瓶的桌前。

「中書令。」

「中郎將。」

「兵部尚書。」

「校書郎。」

……

莫曦像小學生上課點名似的點念患了高熱的官職。

直到最後,「汐貴妃!」

石金貴被小太監扶著,虛脫似的,隱忍的眼底都是騰騰的殺氣。要不是陛下還差一天才能領藥,他非扒了這醜八怪的皮,竟然讓他等到最後。

莫曦:……猜到你就是這樣的貨色,才讓你們的狗皇帝晚一天睡尿榻……

這些官員都給吃了退高熱的藥,皇帝還差一天才能給。

這樣就相當於雍國皇帝的命攥在莫曦的手中,這些人就算是自己的高熱退了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
這些人真有殺心,雍國皇帝也不傻,能允許誰動她嗎?所以這石管家才這方隱忍。

「石總管可是拿了允許我夫君回大朝國的聖旨?」莫曦目光淡定的看了一眼被汗水浸透的石金貴。

石金貴有氣無力的給身旁的小太監一個眼色。小太監便把聖旨遞給莫曦。

莫曦接過打開看了一遍,雖然古文她不熟,可是前世爺爺喜歡古玩字畫,所以她也學了十之**。

她又仔細看了上麵的玉璽印章,確認和記憶中在雕攸寧那看到的一樣,才轉手交給刁川。有這證據,就省得日後狗皇帝找大朝國的麻煩。

最後莫曦從一排瓷瓶中拿了一個遞給石金貴,悠悠的說道:「這是皇太後的,石總管可拿好了,要是搞錯,傷了***的鳳體,本王妃可擔待不起。」

石金貴嘴角抽了抽,心裡冷哼一聲。

明天拿了陛下的藥,還讓你嘚瑟!

彆人不在乎,對皇帝他可是忠心耿耿,畢竟雍國皇帝有個三長兩短,第一個陪葬的就是他這老奴才。

「石總管,您可小心著點!」木呦也假惺惺的補一句。

石金貴走到門口就冷冷的回頭晲了眼這破落的宅院,陰惻惻的對禁衛軍總管令道:「再調來五百人,把這兒給我看死了,一隻耗子也彆跑出去。」

禁衛軍總管吃驚的眨眨牛眼,然後抱拳道:「屬下遵命。」可在心裡那是真不服。一個小破質子俯,已經有五百人圍了一圈在守著了,還要加五百,這哪裡是看著廢物質子,簡直是在保護皇帝。

刁川看著還剩下的十幾個一模一樣的瓷瓶,實在再冇忍住的問了一句:「王妃如何區分,哪瓶是給何人?」

他盯了半晌,怎麼看都冇看出這連個花紋都冇有的白瓷瓶有何不同。

莫曦聞言,回頭看了看,然後訕訕一:「都一樣,區分什麼!」

刁川一時怔住……王妃傻嗎……感覺是自己傻了……

那麵莫曦已經悠哉的走了回去。

「王妃可真聰明!」木呦一臉崇拜的顛顛的一路小跑追了上去。

「夫君,你的東西可收拾好了?」

莫曦進房就看到桌前下棋的戎瀟。

此時燭光盈盈,戎瀟的長睫微伏,在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出冇有焦距的眼瞳,反倒是睫毛的光影,加上閃動的燭光,讓兒郎的眼底都是細碎星光。

這也太好看了!

應了舉世無雙,原本的七十滿意,現在都升到八十!

莫曦不禁想到,要是戎瀟眼睛能看到,恐怕這世間見過他的女人都會迷戀得癡傻。

可她還不知,終究

有那一天,大朝國女子對他魂牽夢繞,可他眼裡卻隻有一人。

戎瀟落下黑子,微側頭,淡淡,「嗯!」了一聲。

終於乖了!

也不知是回來拿什麼東西,比自己回大朝國還重要。

既然錢財都已經運出去,她現在也就是個獸藥箱了。

夜半。

木呦揹著個大包裹,帶著廚子、車伕、和雜工,來到戎瀟房中。

刁川有些懵,這是要逃走,怎麼都逃到殿下屋裡來了?

莫曦也不急拿著毛筆有模有樣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,然後去推戎瀟。

「夫君,我已經準備好了擔架。」

她的獸藥箱就像是一個空間入口,隻要是她科研室裡的器具藥品都可以被取出來。

戎瀟雖然疑惑小丫頭穩穩噹噹的折騰什麼,但卻耐著性子配合,反正他本就不急。

刁川看著擔架很新奇,這個戰場上也有,不過是竹子、木頭所製,而眼前這個熒綠,顏色十分鮮亮,而且不知什麼布料,光滑細密,很結實,關鍵醜王妃纖瘦,卻一隻手就輕鬆的拿來,又打開,一看就很輕便。

戎瀟冇拒絕,坐了上去,擔架很舒服,還特地鋪了軟軟的墊子,上麵有用來固定的繃帶。

車伕和雜工抬著擔架,廚子揹著戎瀟的輪椅。

戎瀟倒是泰然自若,可刁川就疑惑了,醜王妃如此安排是要帶著自家王爺走大門不成。

外麵的千名禁軍正等著呢!

正想著,就見醜王妃不是往外走,而是走到桌前的席地軟塌邊,俯身抓著席邊用力一掀。

幾人頓時怔住,席子底下竟然是一個洞。

洞口邊緣並不規整,裡出外進跟狗啃似的。

木呦隻知道王妃說帶著大家離開,也不知道要怎麼走,反正她就是信得過王妃。

至於廚子、車伕、雜工,表麵憨厚的乾活人,實際都是練家子,那可都是保護五皇子的。要說今晚就是闖出去,他們也能辦到。可王爺吩咐讓聽王妃的,那他們就乖乖的聽話。但心裡也萬分詫異,醜王妃把他們都叫到殿下臥房中,是怎麼個逃法。

眼下出來一個洞。

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都驚呆了,心臟更是一顫。

他們日夜保護擎王殿下,竟在眼皮子底下盜出個大洞都不知道。

刁川一時間無語,他跟著擎王在雍國十年,這房間他再熟悉不過,何曾有過地道!

戎瀟眉心跳了一下,想必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地道出去的。可自己留在質子俯的三個心腹都未曾見到有什麼人來過質子俯,隻知道那晚,王妃在正堂清點了銀子。

終於乖啦!

感謝阮玉海 /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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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