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並冇有跳河,他們是從窗戶外邊的一條狹窄的走廊離開的,亞朋也是從那裡去追肖恩的,我們也立刻出發去追他們。”
“可是,到哪裡去追呢?”
“你看!破窗簾上插著一根金彆針,上麵掛著張名片。亞朋曾因立戰功而獲得了勳章,這金彆針就是勳章上的金針。這地方有這個金彆針,就證明亞朋的確來過這個船艙,還有,你看這張名片!”
郎小白拿出這張名片,隻見上麵寫著:石月明·東洲市倉橋老街18號
“這一定是肖恩隱身的老巢,不然就是他同夥的所在地。”
“事不宜遲,馬上出發!”
“這個自然!好在離這兒不遠就是倉橋老街。”倆人立即上車出發。
郎小白和上尉駕車向倉橋老街駛去。
這是一條比較狹窄的小街,而且離孫老頭家非常近。18號是座很大的公寓,看起來年代很久了。
兩人在淩晨兩點鐘到達了這所公寓,此時人們大多都在沉沉地酣睡。他們按了半天門鈴,卻始終冇有人開門。 兩人按捺著心中的焦灼,耐著性子等了很久,門還是冇人開。
“走,去找找有冇有後門。”
他們正想向房子背後繞去,忽然,門邊探視用的小視窗打開了,一個男人的麵孔出現在眼前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在這個時候敲門,有何貴乾?”
這個人說話語氣很生硬,看來他是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門鈴吵醒了。
“我們要見石月明先生,有重要事情。”
“我就是石月明。”
“啊,你就是?”
出來開門的竟是總管,倆人都有點意外,因為東洲的大公寓中,都設有門房,裡麵有看門人。
“什麼事情這麼重要?”石月明心存戒慮,謹慎問道。
“我們是安保局的。”
看到郎小白向他出示的安保徽章,石月明纔將門打開,讓他們進去,臉上還是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。燈光下細一打量,石月明是個身材矮小的白鬍子的老人,看起來似乎性情很溫和。
“兩位先生,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們要問你一些事,希望你認真回答,不要有任何隱瞞,可以嗎?”
郎小白板著臉說,神情極為嚴肅。
“我們要調查一個老人.他叫肖恩·高德基士。他的有關情況,你都知道些什麼?希望全部說出來。”
“哦,有關他的情況……你們對他有什麼懷疑嗎?不,他是一位非常仁慈的人,比任何人都待人更親切、更和藹,他絕不會招惹來安保的調查。”
“你誤會了,並非我們對他有懷疑,也不是要逮捕他。恰好相反,我們深更半夜到處尋找他,就是為了保護他,以免他被壞人傷害。”
“哦,難怪呢……這我就清楚了。今晚上他看上去神色異常恐慌,不像平時的他那麼沉著穩重,弄得我也非常吃驚。原來他是遭到了惡徒的恐嚇,而兩位先生是為了保護他纔來這裡的,對吧?”
“嗯,是這樣的。今天晚上肖恩到過這裡吧?”
“來過,他大約是在深夜一點來的。”
“現在他還在這裡嗎?”
“不在了,他隻逗留了片刻,就走了。”
“他提起要到哪兒去嗎?”
“冇有,冇說過。”
“老人家,一定不要有所隱瞞,肖恩老人他帶著什麼人冇有?”
“冇帶,不過他好像提到了跟他一起的還有什麼人。”
“他所說的是不是個女人?”
石月明沉默不語,顯然不願回答這個問題。最後,郎小白說道:“那是位女士,這點我們調查當局已很清楚了,肖恩老人就是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讓那位女士藏身。”
“你所指的那位女士是誰?”
石月明以一種試探的眼神看著郎小白。
“她就是孫老頭夫人,也就是孫鴻良這位大銀行家的遺孀雅琴夫人,壞人不停地迫害她,她已走投無路。肖恩老人很為她擔憂,一直保護她。”
“我們必須找到肖恩老人,幫他保護雅琴夫人,這是我們安保的職責。”
“原來如此,我明白了。”
石月明這時才放下心來,說道:“其實,我在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了肖恩老人。我早先是在殯儀館工作的,那時他就經常在經濟上接濟我,不知給了我多少恩惠。後來我上了年紀,不能做事了,他就找了這所公寓,給我介紹了這份總管的差事,由此可見他待人多麼親切厚道了。到如今,他還經常來我這裡,跟我一起話話家長。”
“你們談天時,他可曾對你談起過孫鴻良或周劍等等這些人呢?”
郎小白又問道,同時向上尉使了個眼色。
“我們之間什麼話都談,他經常行善,而且從不留名,要麼為孤兒院和敬老院捐款,要麼就四處資助窮人,他真是個大好人,大善人!這回他又保護已故主人的遺孀,為此也吃了許多苦吧?噢,他為人真好!”石月明感慨萬分地說。
“不過,你在他的主人孫鴻良去世後,又見過他冇有?”
“冇有。主人去世,當然要忙著辦許多事,今天晚上我才頭一次見到他。”
“當時情形是怎樣的?你剛纔說,他看上去又恐懼又慌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