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真是太危險了,今後我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說著,蔣智星用手捲起了從樹上解下來的繩子。蔣智星騎著車回到蘇金茂家,把拿回的繩子交給管家,說了幾句話,就走進了周探長的屋子。周探長見了他,吃驚地問:“哎呀,你的手和臉怎麼都擦傷了?”
“在一個下坡的路上,我上了一條橫係的繩子的當了。不過,據管家說,這條繩子是蘇金茂家的東西。管家還強調說,它在二十分鐘前還掛在晾衣場上呢!”
“這麼說,在這所宅子裡有人故意監視我們的工作嘍!”
“不錯,怪盜的同夥已經混進這裡來了,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他們都曉得,甚至連我今天回到這裡的時間他們也清楚,所以事先繫了這根繩子。對此,我們大意不得。”
說著,蔣智星使勁推了一下週探長的手,小聲說:“噓!窗外有人偷聽!”
這時,窗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,蔣智星打開窗戶一看,連個人影也冇有。“他們逃走了。不過,剛纔窗外確實有人,你看花園被踩得亂七八糟,足以證明這一點。”說著,他關上窗戶,走了回來。“你看到了吧?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。由於我們追查得很緊,罪犯一夥也有些恐慌,他們心知情況不妙,纔好幾次恐嚇我,甚至妄圖謀害我,但我是決不會屈服的!”
說到這兒,助手趙斌走了進來,說:“案檢官來了。”
“請他到客廳去。” 周探長說道。
“他說有急事,冇有進來,就坐在門前的汽車裡,要和你說幾句話。”
“真奇怪,好吧,我去看看。” 周探長滿腹狐疑地走了出去,等到他的腳步聲一消失, 趙斌就一步跳到門前,鎖上了門。
“喂,你乾什麼?”蔣智星立刻站了起來。
“哈哈,這樣說話方便些。”趙斌粗暴地說,臉上帶著冷笑,和以前明顯不同。原來,他就是白郎派進來的同夥呀,蔣智星跑到通往隔壁的門前,想把門打開。
“冇用的!那裡也鎖上了。趙斌冷笑著,
“還有窗戶呢!”少年反駁著。
“可惜,你太遲了。”趙斌跑到窗前,背窗而立,手裡拿著手槍,退路被堵住的蔣智星,好像下了決心。雙手合抱站在屋中,怒視著對方。
“嗯,我很佩服你的鎮靜,這倒爽快一些,但是,你已經冇有時間了。”趙斌看了一下表,說:“那個愚蠢的周探長,完全上了當,老遠跑到門外去,連個鬼影也看不到,等他回來,至少還要四分鐘,而我們從窗外跳出去,騎上後門的機車,隻要一分鐘就足夠了。現在還有三分鐘,就在這時間裡解決了吧。”
“解決什麼?”
“你這個小傢夥,不要老管閒事,總給我們找麻煩,你還是做一個好學生,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吧。不要人家誇了你幾句,就不知天高地厚。如果你再這麼不知好歹,當心你的小命不保。”
暴露了本來麵目的趙斌,呲牙咧嘴,目露凶光,用槍指著蔣智星說:“快,趕快跟我走!”
遠處的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 周探長好像回來了。
正在這時,“砰,砰”兩聲,是蔣智星放的槍。
“哼,小鬼,冇打中吧!手還在抖呢,害怕了吧?”趙斌陰險地冷笑著,猛地衝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領:“我要乾掉你!”
兩人立刻緊緊抱在一起,滾到地板上。門外傳來了周探長“咚咚”的敲門聲,但他們卻無暇顧及,隻是你死我活地搏鬥著。不過趙斌的體力還是更強一些,他把蔣智星按在地上,嗖的一聲抽出短劍,蔣智星閉上了眼睛,隻覺得肩頭火辣辣地一疼,便全身無力地癱在地上。趙斌跳出窗子逃走了。
第二天的報紙可轟動了。頭版頭條發表了驚人新聞。首先,殿堂的金佛像被人調了包。第二,發現了大盜白郎和少女莉夢的屍體。第三, 周探長的助手是大盜的同夥,他刺傷了少年蔣智星逃走了。
此外,還有更令人震驚的訊息:
著名大探長吳昌浩神秘失蹤,同時,在市中心,光天化日之下,大偵探布特朗也神秘失蹤了。
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?這真是大盜們的勝利啊!就在蔣智星憑著自己天才的觀察、推理和勇氣一步步接近真相時,形勢竟然逆轉了。
正義的一方失敗了,邪惡的一方勝利了。大盜白郎的老對手吳昌浩和大偵探布特朗現在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單憑蔣智星和安保的努力,又怎能隻手迴天呢?
幸運的是蔣智星的生命保住了,但他因傷勢過重,必須立即住院。蔣智星的父親見到訊息以後大吃一驚,從鄉下匆匆趕來。蘇金茂的女兒蘇珊也不分晝夜地看護著他。
在大家無微不至地關懷下,蔣智星住了六個星期以後就出院了。一出院,他就接待東洲最大的一家報社記者,約定八天之內,公佈蘇金茂宅院迷案的內幕。
該報認為這是一件轟動的獨家新聞,就在頭版頭條刊出了預告,以引起人們的興趣。這麼一來,大家都對這則新聞翹首以待
然而,就在即將釋出新聞的頭一天晚上,蔣智星收到一封快信,上麵寫著——
蔣智星同學:
據說,你明日將要發表內幕新聞。在此之前,為了你父親的生命安全,希望你能與我見麵一談。
白郎
收到信,蔣智星露出了笑容。白郎終於露麵了,鬨了半天,他終究還活著。至於地下室裡的那具屍體並非白郎,蔣智星似乎早就知道了。他想了想,最後決定:去就去,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。
再仔細一看,信上已註明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。“唔,不就是在今晚嗎?”他馬上叫了部車,駛到指定地點。原來是白郎朋友的家,而白郎已等候多時了。
第一次親眼見到白郎,蔣智星心裡有些緊張。這是一個高個子男人,服裝整齊,儀態端莊,言語溫和,口齒伶俐,具有男人迷人的氣質和風度。當他微笑著向蔣智星伸出手的時候,真令人難以置信,他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盜。
“蔣智星同學,你應邀前來,使我深感榮幸。”
“當然了,如果我不來。你就會對我父親不利,你不是已經把這一點寫在信上了嗎?”
“我聽說你很孝順,因此我想若是令尊會有危險,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邀請。不過,上次的事我必須道歉,趙斌刺傷了你,真對不起!”
“他也太狠毒了!仗刀行凶,這可不是你白郎的作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