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藏布簾之後的青摩明白了一切,此時,他的驚奇難以言表,自己的好友祥哥,怎麼會是蜚聲江湖的江洋大盜白郎……
他拉開布簾走了出來。
“青摩,讓你受驚了!”
“我不是做夢吧!你真是白郎?”
“對不起,我一直隱瞞了我的真名,我確實是白郎,同時也是早報的讀者祥哥。”
“真不敢相信。”
“青摩,你應瞭解我,我並不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這麼乾的。我隻是惟恐我國的重大機密——新型艦艇設計圖落入彆的國家。可以說我是個盜賊,但我同時也是熱愛自己祖國的公民。我深知禹子元是位唯利是圖的商人,深怕他把機密出賣到E國,因為我知道,為了錢他什麼事都可能做。所以我必須從他的手中拿回那些檔案,這都是為了我們親愛的祖國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想法,但禹子元夫人還昏迷著呢!”
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“那些信件中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,那些信件讓她先生拿去了,再之又聽說華偉晟已死,且屍骨就在院中,所以她就暈過去了。”
“禹子元夫人是位很不錯的女人,隻是由於禹子元隻把心思用在了工作上,對他的太太冇有一點體貼,以致她深感孤獨,這纔給華偉晟寫了不少訴說心事的信件,裡麵也就難免會提到一些對她丈夫不滿的話語。於是她也就不願被她丈夫知道那些信件的內容,真是位可憐的女人。這些情況,她也早已明白了。不過,這一次我倒是為她解決了一個大問題。”
“是嗎?可是你還是把信件交到了她丈夫的手中!她之所以在八點四十分就跑了來,就是惟恐她的丈夫拿到那些信件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為什麼還要那麼無情?夫人似乎已醒過來了。”
一直在旁聽他們爭論的夫人,此時終於不能控製自己的情感,哭了起來。
白郎卻不動聲色地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了一遝信件道:“這正是你所寫的信件。”
“啊!”
“這是你親手所寫的,儘管放心吧。禹子元先生所拿走的全是我偽造的,而內容也不外乎一些平常的事情,那是一些表明自己愛丈夫的信。任憑他怎麼讀也找不出你對丈夫有任何不滿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,我先生是非常熟悉我的筆跡的,他肯定會識破的。”
“這個你儘管放心,我能夠模仿任何人的筆跡,你的先生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的。等他讀完那些信之後隻會加深他對你的愛,而你也應該忘掉此前的一切,真心地去愛你的丈夫。相信你們的生活會幸福!”白郎這些充滿真情和友愛的話語讓她流下了激動的淚水。
“終於做了一件好事!”婦人離去後,白郎的心中也有一種幫助他人之後的快感,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相信從今以後禹子元夫人一定會有幸福的生活,而經曆了這次的事件之後,禹子元也一定不會再想賺那些昧良心的錢了。他是有名的實業家,又是金融界了不起的人物,希望他能多為國家做些好事。”
白郎注視了青摩許久,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講卻又遲遲未曾開口,終於他說:“隻是,你的好朋友祥哥從現在起就要做一次遠遊了,讓我們握手告彆吧!”
“那麼,你要去哪兒呢?祥哥。”
“我準備先修養一段時間,再安排一下以後的工作。祥哥從今天起就要恢複他的真實身份——白郎了,所以,你也要失去你的這位朋友了。”
“不,即使你是白郎,我也依然把你作為我的好友!”
“謝謝你,我的心情太激動了。”白郎的眼睛有些濕潤了,他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人。
“可是,祥哥,啊不,應該叫白郎先生,有些事情我還是冇有明白,你能否解釋一下?”
白郎說道:“先說二十二日夜裡的事情,在偵探小說中放紙條的人就是我。我是知道陽建奇兄弟在這大廳裡肯定有什麼秘密,原因就是他們曾和華偉晟在這兒住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。我在大廳裡仔細尋找之時,也正是你自以為窗簾後有人監視你的同時。”
“這麼說,當時發出聲音的就是你啊?”
“是的,隻是我空手而歸。以後,你的文章中提到的紅桃7提醒了我。這個紅桃7是事件的關鍵,但當時的我卻忽略了它。而且艦艇也是以紅桃7命名的,於是我似乎有了些思路,便進行了更全麵的調查,最終用風中吟的假名在《早報》上發表了文章,而正是這篇稿子,將禹子元和陽建奇兄弟從幕後拉到了台前。
“另外,我們在屍骨旁邊找到的那塊紅桃7鐵板,在我的仔細思考之後,發現它正是鑲到劍柄上用來開保險箱的。所以在你病了以後,我在照顧你之餘,就用紅桃7打開保險箱,拿走了禹子元夫人所寫的那些信件。在全部看完之後又偽造了一些,並把它們放了回去,那也正是陽建奇交給禹子元的。”
“如此說來,你可是早已知曉小保險箱的秘密了。”
“是的。正反用紅桃7分彆是開啟大小保險箱的,這麼一點小伎倆怎麼能夠難倒我白郎呢?”
“可是,我看到陽建奇打開小保險箱時,你表現出了很詫異的樣子!”
“那隻是逢場作戲而已。”
“那麼,對於陽建奇弟弟的自殺又該怎麼解釋?”
“對於這一點我也隻是猜測。他很可能是看了你的那篇稿件之後,以為設計圖和那些信件已被彆人拿走而大吃一驚。而當他從地板上拿到了禹子元的名片時,更使他堅信了禹子元已得手的想法。如此一來,他害怕自己會成為出賣國家機密的被告而被處以極刑,情急之下,就選擇了自殺。他是個很冒失的人,這和他的哥哥完全不同。”
“如此說,他的自殺並不是由於發現了珠寶被盜?”
“是的,我拿到紅桃7鐵板打開保險箱,是在他自殺之後的事兒!”
“是,這就是了。”
“而陽建奇是在他弟弟自殺後,偷偷潛入大廳拿走了設計圖的,所以我又設計由他親自再送回來。”
“那麼,如果冇有那塊鐵板,又可以打開保險箱嗎?”
“是的,隻要找準小孔的位置,就是我們常玩的撲克牌也能派上用場。”
“但你又是如何想到把紅桃7鑲嵌到雕像的劍柄上去呢?”
“如果細看雕像,我們會發現他的麵容和撲克中的老鬼是一樣的,當然,我也發現了他劍柄上的小孔,另外小孔也是分正放和反放兩種排列的。所以,我認定這雕像肯定是華偉晟入住以後才製成的。他可是位優秀的工程師,以這種形式來存放重要的東西是很自然的事情,但結果還是讓陽建奇兄弟給知道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那麼你花這麼大的精力找到這份設計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?”
“在明天的《早報》上將會有對這件事結果的說明,我們也要暫時分開了。”白郎笑著走了出去。
翌日剛起床,青摩就從仆人手中要過了報紙。
報上寫著:
白郎把優秀的青年工程師華偉晟的研究成果——先進艦艇的藍圖已獻給了國家海軍部。
與此同時,他還為這艘艦艇的製造發出募捐倡議,並預先捐出二億金元,作為此次工程啟動的第一筆基金。
“二億金元……白郎太牛了!”青摩手捧報紙久久冇有放下,他已完全被白郎感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