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據說,那些信件一直被龍昊淩珍藏著。”李雲山繼續往下說:“那些信件被龍昊淩父親從他的書櫥內發現。他向安保出示這些信件作為證據。”

“然而,那些婉拒的書信怎麼能證明黃金喜是殺人凶手呢?”

“那個……由於一向與人為善的夫人,不願過分刺激龍昊淩,不再讓他有想入非非的可能,便寫了一此略帶警誡但不是十分合適的詞語,是這樣嗎,夫人?”

“是的,我不打算過分刺激龍昊淩,那些字句在我的腦中清晰地記著,我寫道:我盼望你能穩定自己的情緒,我丈夫很愛吃醋,常做些不顧後果的事。假若他知道你在暗戀我的話,他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來!”

“情況原來是這樣。如果安保閱讀到這樣的內容,一定會認為黃金喜是一個易衝動的男子,為情而殺死龍昊淩。關鍵在於,夫人,您的丈夫是否已知道你和龍昊淩的糾葛?”

“他一無所知。”

“你能斷定嗎?”

“我能斷定。”

“那麼你認為--你的丈夫是被安保冤枉了嗎?”

“是的。”

黃金喜夫人斬釘截鐵地說,漂亮的雙眼流露出堅毅的神情。郎小白望著那雙眼睛,開始了深深的思索。

郎小白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後,寬慰夫人道:“夫人,你丈夫黃金喜的境況十分不妙,很可能會入獄坐牢。不過,我會竭儘全力讓你的先生擺脫困境!”

隨後,他讓李雲山領著去拜訪死者的父親。

“我們是黃金喜先生的委托代理人。據說你要把一封他夫人與你兒子的信作為證物,出示安保作證,你能不能更改這個決定呢?”

“不可能!我要為我的兒子複仇!我馬上就把信交到安保手中。”

“您可不可以再往後拖延五天?我們在這五天裡一定能追查出真凶。請你給我們個機會,讓我們在五天之內偵破此案。”

經過郎小白和李雲山的再三熱切請求,老人才勉強同意。在這關鍵的五天中,郎小白的活動大張旗鼓,引人注目。他調動偵探事務所的所有雇員,讓他們四處去打探訊息,不管花多麼大的代價。然而,儘管大家很是努力,但還是一無所獲,郎小白表現出焦慮的神情。

都已經過去了四天,就在最後一天的早晨,郎小白獨自一人會訪了黃金喜夫人。

“我已經獲得了安保局的同意,獲準把那晚發生的情景再重新演練一下。也就是要弄清楚,那五個人如何在一起玩牌,什麼時候不玩了,又是怎麼離去的……讓這幾個人重現那晚的情形。你們夫婦倆也在現場出現,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無論在現場發生什麼樣的情況,你們都要沉住氣,呆到最後。”

“那麼……我想知道,我丈夫能夠排除嫌疑重獲清白嗎?”

“這個我還不敢妄下斷言。但我會竭儘全力改變他的困難處境。”

第五天晚上,俱樂部裡座無虛席,有來自安保局的有關人員,有案發當晚玩牌的那四個人,有死者的父親,還有那位發現死者屍體的侍者阿福等人,這些人都錯落有致地分開了。

還有,本案疑犯黃金喜及夫人,站在很遠的房間角落裡,黃金喜顯得很是忐忑不安,黃金喜夫人的臉上露出了很是蒼白憔悴的神態。

就在此時,安保局的人向大家高聲宣佈道:“現在開始重現那晚的情形,你們四人還同那晚一樣,坐在與原來相同的位置上。”

“李雲山,請你代替死者,坐在他玩牌的位子上吧。還有,你是否已經要求那四位先生帶來與那晚同樣多的錢?”

“我已經向他們這樣要求了。”

李雲山一邊說著,一邊坐到了那張玩牌的桌子旁。他的左首是劉方恒和雷建東,右首是羅易和譚冀東,有六組牌擺放在他們各自的麵前。

這場牌局開玩了,不曉得是天意還是巧合,坐在龍昊淩位子上的李雲山,與那天的龍昊淩一樣地大獲全勝,冇過多久,他的麵前堆滿了錢。

汗水從四位老闆的頭上滾滾而下,他們看似平靜地打牌,但實際上個個心神不寧,情緒很壞。特彆是那個譚冀東表現出非常緊張的神情,他從牌局一開始便是驚慌失措,並且屢次出錯牌,要麼就是想不起該自己出牌了。慢慢地,大家都已覺察出他的神情恍惚,臉色也愈發蒼白憔悴。

一直贏錢的李雲山,就像那天晚上龍昊淩所做的那樣,將所贏到的錢悉數還給那四人,然後倡議大家再接著玩。這四個人的神情顯得越來越緊張,他們表達了不願再玩下去的 想法。但是,安保局的人堅持道:

“請按那晚的情景繼續演下去。”

冇有法子,四個人又繼續玩了起來。但是不知怎麼回事,幾個回合下來,李雲山依然大獲全勝。緊接著,李雲山把贏到的錢收了起來,慢慢地站起,李雲山稱自己的頭部有所不適,如同那晚的龍昊淩一樣,獨自走進了旁邊的小間去,四位老闆注視著他離去。

而在此時,單身漢譚冀東臉色更加蒼白憔悴起來。

郎小白也跟著進到了那個小間裡,冇過多久他從房間走出來說:“你們的牌局結束之後,仍坐在這裡談天說地,但是,隻有……”郎小白有意將話停了下來,隨即用手指著譚冀東說道:

“是你走進了那個小間。”

聞聽此言,譚冀東的臉色開始一陣陣變幻。

“你獨自從聊天處走開,走進了龍昊淩休息的房間。你向龍昊淩懇求,能不能借你一些錢應急,但是他一口回絕了你。因此,你痛下殺手,將他斃命,並從他的身上取走了他贏的錢。他返回大間,對正在聊天的三人說:龍昊淩不要我們的錢了,然後將那些錢分掉了。”

說到這裡,譚冀東身體開始顫栗。

“現在,你還是坦白從寬吧!物證已經具備了,在黃金喜家陽台上找到的那把凶器,已證實是你的物品。

“由於你的工廠經營不善,不得不四處借錢。那一天,你千方百計籌集而來的錢,打算作為工資發給工人們,但是,在一晚的紙牌賭博中輸得一乾二淨。

“因此你滿腔憤怒地進入那個小間,殺死了龍昊淩,奪取了他的錢,隨後,你跳到對麵的陽台上,將凶器埋藏在黃金喜家的花盆裡,等你回到大廳,與餘下的三人一同走了,是不是這樣?我冇有講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