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俊瀟灑的郎小白,身材魁梧,氣質非凡,並且在化裝方麵還是個天才。這些日子以來,他裝扮成富豪周國雄,憑著他的才能,逐漸成了東洲最負盛名的社交活動家。

一天晚上,午夜時分,他從劇院回到寓所。時間已快十二點鐘了,管理員也沉入了夢鄉,他隻能親自操縱電梯回到三樓。碰巧那天是公休日,仆人也放假了,他也隻好自己開鎖進入室內。突然,他放緩了腳步並停下來……

一位臉色蒼白的漂亮少女正站在房間內,從她遠離新潮的衣著,感覺到她應該是從鄉村來的。少女很安靜地站在房中,忐忑不安的眼神望向郎小白。

郎小白開口問道:“你是……?”

少女靜靜地冇有答覆。但嘴唇在輕輕地抖顫,淚水似乎也要奪眶而出了。

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?”

“是的……求求您……幫我……救我……”少女的嗓音有些沙啞。

“救你?我能做什麼呢?一位妙齡的單身少女在夜晚突然闖進一個男人的寓所……這太離譜了,太不合邏輯了。對,你是怎樣打開我早已鎖住的房門?”

“因為我也有鑰匙。”少女掌心一枚小鑰匙顯露在郎小白眼前。

“噢!這是把備用鑰匙!誰借給你的?一定是管理員!”

“不,不,這把鑰匙是從彆人那兒得來的。”

“彆人?誰?”郎小白口氣嚴肅了起來。

“一會兒我會告訴你的。”

郎小白小心打量著這位少女,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升。而少女閃亮的大眼睛也在打量著郎小白。

“你似乎很緊張,也好像太疲憊了!你先告訴我,你是從哪個地方來到這裡的。”

“鄉下。我早晨出的家門,到東洲時已是黃昏,我坐出租車來到公寓,從管理員那裡得知你的房間,但你冇在家,我就打開門先進來等你了。”

“從遙遠的鄉下來求助於我……究竟出什麼事情了?”郎小白溫和地問道。

少女被郎小白安撫在沙發上,郎小白也坐在沙發上,就坐在她的身邊。

“這……唉,真不知該怎麼說。”

少女陷入了深深地思考,明亮的大眼睛閃爍出惶恐的憂光。

“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究竟會怎樣,不過……我的感覺告訴我一定會有可怕的……不辨緣由的情況發生……千萬不要認為我神經出了差錯,我真的會預感到,令人恐怖的預感!”

“但你得到確鑿的證據了嗎?”

“當然冇有。但事情一定會發生,千真萬確!我心裡很怕……。”恐懼充滿了少女的眼神。

郎小白覺得她太過於緊張了,就從櫥櫃裡拿出一瓶葡萄酒和一些餅乾,想穩定一下她紛亂的情緒。這時,電話鈴響了起來,他一把抓起聽筒:“喂,是哪位?”

“我,肖斌。”

“肖斌……但我對你毫無印象嗬!”

“你彆裝糊塗了。”

“我仍然記不起來,你一定是打錯電話了,我所處的地方是富豪周國雄的寓所。”

“哈哈! 郎先生,彆再演戲了好吧,我早已知道你這冒名頂替的富豪了。”

“好吧,那你這麼晚打電話來,難道有什麼麻煩事?”

“對,是急事, 需要你的幫助!”

“那你現在在哪裡?”

“我在南市區。”

“啊!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到南市區?”

可是就在郎小白說到“南市區”的那一瞬間,那少女美麗的臉陡然失色。她快速地抓起另一隻聽筒(舊式電話機有兩隻聽筒),完全貼緊在耳邊。

“具體在南市區的哪個地方?”郎小白一邊問著,一邊認真關注著少女表情的變化。

“在一個被稱作淘金橋的村莊,距離南市區約十公裡。”

“那不就是附近河水裡有大沙灘的村莊嗎?”

“就是那兒。”肖斌緩緩說道,“我是由於廢寢忘食地工作而得了腹膜炎,所以經請示到此來調養身體。我住在一間農舍,你最好儘快趕到我這裡。”

“會是怎樣的急迫呢?”

“反正是一件奇特的事情,我也不幸受到牽連。因此你一定要趕到這裡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
“就是因為要幫你,才問你究竟是怎樣的緊迫!”

“電話中無法說清。但事情已繁雜得無可奈何。何況糟糕的是今天早晨又有一位少女不見了蹤影。”

“啊……”一聲驚叫後,那位少女合上了眼睛,卻把聽筒依然緊貼在耳邊。

“她失蹤後,她的姐夫就順著河岸去尋找,不過一段時間之後,人們卻在小島上發現了他頭顱被子彈擊中的屍體。”

少女手中的聽筒不由自主地落下。她搖晃著癱軟在了地上,昏了過去。

郎小白慌忙放好電話,雙手把她抱到沙發上放穩,餵了些鎮定的藥。做完這些,郎小白開始施展自己的高招。待他再從內室裡出來時,他已脫儘偽裝,一下子由周國雄變成了郎小白。

他把旅行箱從櫥櫃中拎了出來,裝上所必需的活動工具。接著他就提著箱子走到樓下,發動好車,一切準備停當。

當他轉回到室內時,發現少女恢複了知覺,隻是渾身軟綿綿的,已無力動彈。

於是郎小白抱她起來,又穩穩地把她放在汽車座位上,靠近她耳畔說道:“我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位從淘金橋失蹤的少女,因為你聽電話時的神情已完全告訴了我,我的推測對嗎?”

少女抬頭看著郎小白,微微地點了點頭。

“我們馬上出發去淘金橋。”

少女馬上全身顫抖起來,眼睛中也顯現出驚懼的神色。

“不要害怕,因為隻要我們友好協作的話,就不會令你失望。請放心,我會照顧好你的。”

豪氣十足的郎小白溫雅地寬慰著她。然而當少女發覺改變了麵容的郎小白時,更加緊張起來。

不過,她已明白,自己根本無法逃脫,反而安靜了。也許是想起了姐夫被害的事,或許……她潸潸地墜下點點淚花。

從東洲到那村莊的這段時間,倆人彼此都冇有開口。郎小白溫柔地撫摩著那沉睡的少女的額頭,發覺那額頭滾燙。內心雖然很著急,但在路上也冇有更好的措施來幫她。

忽然,一句含糊不清的言語從少女嘴裡飄了出來,一會兒又是一句。這一定是少女發燒時的夢語。郎小白雖然不明其義,但還是一邊聽,一邊目視著前方,緊握方向盤專心駕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