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視著河中夜色,而在心裡回想以往經過的沈葉,突然拍了拍“經得輸”的肩頭,說道:“這案子咱們再也不提了!我有個買賣不知你是否願意做不?”
“什麼樣的買賣?”
“那夥竊取灰布袋的小偷還在醞釀著更大的詭計,那個計劃使人不寒而栗。我與那人相識,那是一個頗有名氣的男人。眼下他藏頭換麵不曉得躲在什麼地方,隻要可以找到他的住址,便可獲得幾十萬元的報酬!”
“要我協助你尋找那名男子?”
“正是這樣!將來我們均分那筆錢,你意下如何?”
“冇問題,咱們一言為定!”
“那你可有什麼好的想法?”
“暫時冇有,但我與一傢俬人偵探事務所很熟,他們常去破解各式各樣的謎團,以及弄到他人的隱情。我所得到的五萬塊錢,便是那家偵探事務所付給我的。”
“是麼?他們具體讓你做些什麼?”
“有位先生希望我去偵查一個讓安保抓去的年輕人,名叫楊浩然。他預付了數目不小的定金,這五萬塊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,倘若把那些情況打探出來,我還能夠得到五萬塊。”
沈葉聽到楊浩然這個名字,不由得暗自吃驚,然而,在表麵上依舊假裝鎮定自若的神態。
“是麼?這麼說,你現在正在偵查那個叫楊浩然的年輕人?”
“正是這樣!我與那名先生已約定好要見一次麵,商討具體的措施,那名先生將派他的司機前往春園廣場等候我,然後將我送往他的寓所。據說這次會麵,他將付給我五千元。”
“你可再得五千元?運氣真好!那你什麼時候去赴約?”
“就在星期六上午十一點鐘。”
“那位先生的名叫什麼?”
“周國雄,就住在鹿園彆墅區的瑞祥山莊。”
“周國雄……”
沈葉心中思忖了半天,那“經得輸”已酣睡在那張椅子上,好像他今日酒喝得過多了。沈葉手探入“經得輸”的衣袋,指尖摸到了一疊鈔票,他剛打算將那些鈔票悄悄地取出,不料被猛然間甦醒的“經得輸”握住手腕,出乎意料的是“經得輸”力氣頗大,沈葉急忙想將手掙出。“經得輸”一言未發,於是兩人廝打在一起。
沈葉拚命地把“經得輸”踢到河邊去,“經得輸”很快就落入水中,他兩隻手在不停地晃動,以求能重新上岸,然而冇過多久就沉入水底,再也未能浮上水麵。
“不過是起由於醉酒不慎墜入河中,從而溺水而亡的意外!”
沈葉臉上浮現出奸邪狡詐的笑,他看了看周圍,隨即向吵嚷的街市走去。
不久,有個人頭緩緩地從下遊黑漆漆一片的水麵浮出,那便是“經得輸”。他看了看河岸不見人的蹤影,便用一流的泳技遊向河的對岸,在岸上已有一輛轎車守候在那裡。
司機將車子發動起來,渾身**的“經得輸”馬上坐進了車中,汽車飛快地開走了。
返回到瑞祥莊園的白郎,第二天一看到羅棟調查員,就立刻向他打聽楊浩然的相關情況。
“這個人如同謎一般,安保局對他也是束手無策。因為他冇有身份證件,對於他的家庭住址和他的真實歲數一無所知,對他進行問詢,他也不清楚,大概他真的對此一無所知?”
“那麼有關他涉嫌殺人呢?”
“關於那件案子,他總是翻來覆去地講,我既冇殺人,也冇盜竊。據我假設,也許他有著一段慘淡的曆史,因而不情願涉及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,無論我們對他問詢什麼,他一概回答不知道。有關他的所有情況,全部在迷雲籠罩之下,這讓我們頗傷腦筋。”
羅棟好像十分沮喪。
聞聽此言,白郎集中精力開始冥思苦想。
“直到現在,依舊無法搞清楊浩然的底細,安保在千辛萬苦地調查之後,對於他的真實身份仍不知道,這真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年輕人。”
白郎覺得自己也在雲山霧罩之中。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一絲亮光。白郎吩咐在東洲乃至全國的手下對這案子進行調查,隻要與此案有牽連的人員,都在調查的範圍之內,最終發現在東洲一個小巷一家小酒館,有個叫做沈葉的遊醫與此案有著十分重要的乾係,白郎喬裝改扮成一個愛喝酒的無業遊民,以“經得輸”這個假名與他接觸,又特地耍牌時輸錢於他,並故意顯露那五萬元來釣他上鉤。接下來讓他得知星期六上午十一點鐘,“經得輸”要在春園廣場約會,等車前往“周國雄”的寓所。
白郎估計,沈葉必定假扮“經得輸”前來約會。他與白郎素未謀麵,並且早已認定“經得輸”被他踢入河中溺水而亡,所以他會大膽地前來會麵,領取那五千元。待見到他,一定要讓他將所有隱情全部說出。那樣的話,這件怪異的案子便可真相大白了。”
想到這裡時,外邊傳來汽車泊車熄火的聲響,司機領著那個沈葉進了莊園。白郎高聲詢問他:“你是否是那個由私人偵探事務所派遣來,為我調查有關楊浩然的情況,叫做“經得輸”的人嗎?”
“不!並非像你所言!”
“不是嗎?那你來此地意欲何為?”
“我來此地僅僅因為你就是白郎。”
沈葉開門見山,他料想著白郎將會吃驚的嚇一跳,然而白郎卻是不為所動,反倒心中暗自竊喜:“太好了!
“就在這間臥室裡,蔣燦也曾說出我就是白郎這樣的話,蔣燦是那個沈暢誌的女朋友,與眼前的這位沈葉必定有所牽連。因而,我特意安排下這錦囊妙計將他誘騙至此,不想他居然中計!”白郎不由地在心中暗笑。
“是嗎?既然你已瞭解了底細,我也就無須偽裝,一點都冇有錯!白郎就是我,在小酒館以坑蒙拐騙為生的你,居然會有這等眼力,沈葉!”
聞聽此言,沈葉好像大吃一驚,然而強裝鎮定自若地抽著一支菸,並講道:“白郎的大名確實名不虛傳,你已將我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,但是,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,冇多久你便會掉眼淚的!”
“我以前未掉過淚,今後也不會!”
“今後掉不掉淚那就冇準了!我必定要讓你哭出聲來!”
“是麼?你打算用什麼辦法讓我哭出聲來?”
“我去揭發你!我要將你的這些講給安保,對他們講在鹿園住宅區所發生的案子,便是由化名為周國雄的白郎一手操縱的。”
“如此說來我被抓走,你便能夠從某人那裡獲取高額的獎金,那請告訴我,他是誰?”
沈葉無言以對。
白郎拍了拍他的肩頭:“沈葉!你莫要乾那樣的蠢事!有冇有興趣與我合作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