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長和郎小白一起坐著警車,開往監獄。

車子剛剛到達監獄門口時,就見典獄長慌慌張張跑了出來,臉色顯得很蒼白。

“典獄長,發生什麼事了?”

“肖秀蓉夫人……”

“夫人怎麼啦?”

“自殺了!”

“啊?”

“我剛纔打電話報告安保局了。”

“她什……什麼時候自殺的?”

“我早晨起來發現的。屍體在這邊……”

探長和郎小白隨著典獄長走了過去。

屍體在醫療室內停著,全身的皮膚顯出褐色的斑點,一看便知是中毒而亡的,症狀跟王林探員、付育德、付玉成很像。

“她的毒針是從哪裡來的?”

“這個小瓶子和注射針,是在她的枕頭底下發現的。”

“噢?是誰給她的?”

“還冇有查出來。”典獄長回答道。

探長瞅了瞅郎小白的臉。

一樣的毒藥,一樣的方法,究竟是怎麼回事?是夫人自己打了毒針?還是付玉成死後變成鬼來毒殺夫人?一種無法表達的恐怖,讓郎小白的臉也變得蒼白起來。

“太可憐了!夫人因為無法洗去殺夫、殺子的冤屈,而悲憤自殺的!”郎小白無限悲痛地說道。

“雖然付玉成的自白書,能夠讓夫人免去罪嫌,可是已經晚了。”探長的聲音也非常沉痛。

“不!探長,夫人認為已經冇辦法洗雪殺人的罪嫌,才自殺的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難道你把她的齒痕忘了嗎?那些犬牙似的齒痕,一定是凶手留下來的。而夫人的齒痕和凶手的齒痕一樣,這是無可否認的。夫人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自殺的。”

“那個齒痕,實在是太奇怪了!夫人咬過的齒痕,怎麼會跟你在院子裡撿到的蘋果、王林探員帶回來的巧克力糖上的齒痕一樣呢?……這個問題,你是怎麼看的?”

“到目前為止,我還不敢下結論,不過,我們可以肯定,夫人的確不是凶手。因此,這個齒痕,又是一個謎……”郎小白也感到無可奈何。

犬牙之謎……對了!如果冇辦法揭開這個謎的話,就不能說夫人是絕對無罪的,這樣,她在九泉之下,不知會怎樣痛恨呢!

“好吧!我肯定要揭開這個謎底。”郎小白心裡這樣想,並暗暗發誓。

可是,三天以後,在看守所裡,羅德才居然把床單撕成布條,也懸梁自儘了。

在他的屍體旁邊,散亂地放著許多剪下來的報紙。每一張報紙上麵,都有關於夫人自殺的訊息。所以,大家都斷定他是在看到夫人自殺的訊息後,悲傷過度而自殺的。

究竟是誰把刊載夫人自殺的新聞報道送進來給羅德纔看的呢?一向戒備森嚴的看守所,按理說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。

當然,送報紙的人的目的就是讓羅德纔看到夫人自殺的訊息後,感到心灰意冷,因而也隨即結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
“郞哥!糟糕了!”

幾天之後,李雲山剛邁進郎小白家門,就慌張地告訴他;“外麵的人都在議論你纔是真正的殺人魔鬼!”

“他們在瞎編些什麼?”

“每一家報紙都非常詳儘地刊登著夫人和羅德才的死。因此,所有的人都認為你為了私吞莫斯克二千萬金元的遺產,在殺害了付玉成父子之後,又用離奇的手段謀殺了夫人和羅德才。這樣,你自然就成為那筆龐大財產的惟一繼承人。

“更糟糕的是,呂培副探長已經決定要來抓你。為了避免你逃跑,他派我來監視你。他將在一小時之後帶領手下到達這兒。郞哥!你趕快逃走吧,時間已經不多了!”

“不,如果我逃走了,他們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!”

“這你就不用擔心了,我會想辦法為自己解釋的。因為到目前為止還冇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兄弟,他們仍然以為我是一個忠實的安保。所以有一兩次疏忽,也是在情理之中的。”

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我就暫時先到長青街146號去避一避風聲。我已經用魯考克的假名在那兒租了一棟小房子。”於是,郎小白就到長青街暫時隱藏了起來。

為了調查肖秀蓉自殺用的毒藥與注射針的來源,安保局花費了幾天的時間,想儘方法,徹底調查,傳訊了許多與此案有牽扯的人,但仍一無所獲。引誘羅德才自殺的報紙來源,雖然幾經周密調查,但也未有結果。

莫斯克的親屬都去世了,因此吳昌浩探長決定於六月九日召開有關遺產繼承的會議。他命令手下立刻通知有關人員出席會議。

由於在莫斯克的遺書裡,郎小白被指定為最後繼承人,所以他也看到了開會的通知。

六月九日下午,李雲山跑來找郎小白。

“郎哥,快看這些怪信。信封上的收信人是我,可是,信卻是寫給你的。”

郎小白隨手把信打開——

警告郎小白:

你最好馬上離開,不要再插手此事,否則你將被用同樣的方法毒殺,那麼你的性命可就難保了!

“哼!郎小白不屑一顧,然後問:“那傢夥一定不知道我的地址,才把信寄到你那兒。咦?不對,信封上怎麼冇貼郵票?一定是由專人送來的。誰送給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