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棟調查員問道:“你這樣做的原因何在?”

“為了楊浩然無罪釋放。”

“為何要這樣?”

“羅先生,這起案子十分匪夷所思,我堅信楊浩然是破解謎案的突破口,我要求可以單獨對他進行詢問。所以要讓他重獲自由,在我的身旁,讓我有時間問個明白。”

“楊浩然已重獲自由,並且返回到你的住所那裡,你是不是已搞清楚破解此案的突破口?”

“哦,已找到一些線索,然而有些具體情況還冇有搞清楚。但我很有信心,用不了多長時間,便可以水落石出了。不過我的條件是,我有擅自行動的權力。”

“這個嗎……這個……”

“莫非不好辦?我懇求你同意我有一定的權力,對我的所有舉措不加乾涉,為我偵破這起謎案提供便利條件。恕我實話實說,我認為單單依靠安保努力,無法破解這個謎案,因而我打算藉助我的力量破解此案。我之所以這樣做,一來幫自己,二來幫安保。這就意味著,我幫助安保偵破此案。話都講到這個地步,難道你仍不允許我有自由?”

“周先生,我很清楚你心中的想法,儘管你聲稱要幫安保,但你以前欺騙過安保,這便是讓我放心不下的原因。”

“我曾乾過那樣的事情?”

“當然,並且在前一段……”

“直接講出來好了。”

“那位曾是沈暢誌特彆護理的護士蔣燦,實際上是沈暢誌的女朋友,安保已握有確鑿的證據。想必你也提前知道此事,然而卻把她喬裝改扮成一名護士送至醫院,她並不具備護士資格。這一點我們已查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是麼?你們的調查真夠縝密的。千真萬確,我是做過此事。很對不起!”

白郎對此供認不諱。

“另外,昨日馮林案檢官前往醫院調查有關蔣燦的情況時,卻瞭解到她已從醫院離去,她的理由是有位周先生聲稱有急診,需要她馬上趕過去。後來,經一便衣目擊證實,她上了你的轎車。”

“事實是這樣的。你們還調查到什麼情況?”

白郎再次供認不諱。

正在這時,有敲門聲響起。

“進來!”

羅棟迴應道。

一位身強力壯,體格魁梧的男子走進辦公室。

“您的秘書給我去電話,聲稱您有要事需要見到我,那是什麼事呀?”

“我有一些事需要勞累你,先讓你倆相識相識。這位是周先生,這位是張濤探員,是東洲範圍內頗富經驗的乾將。”

於是,兩個人禮節性握手問候幾聲。

羅棟將探員張濤拉到門口,對他低聲說了些什麼,片刻之後,又說道:“全都靠你了!你先領著幾名同事守候在過道裡,見機行事。但是,我對你所講的你絕不可泄露出去。”

“這個我明白。”

張濤瞧了瞧白郎,便將門關好離去了。

張濤走後,羅棟倒揹著雙手垂頭踱步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,不時瞧瞧白郎。

“究竟他心中在想些什麼?剛纔對張濤有何交代?他命令張濤與幾名同事守候在過道,莫非要抓我?他是不是已查出我的身份是白郎,因而派遣乾練的探員來?要是能把白郎抓住也是大功一件。不管是羅棟,還是張濤,他倆將會名聲顯赫!當然,事情可冇那麼容易!我豈是束手被擒之人?”

白郎一邊在冥思,一邊裝出無憂無慮的樣子吸菸,饒有興趣注視著煙霧緩緩上升,可他的心裡卻是萬分警惕。

不一會兒,羅棟調查員返回自己的座位。

“周先生,你要求有擅自行動的權力,安保不加以乾涉,是不是呀?”

“正是,懇請你能夠答應。”

“好吧,你的要求我同意了,但我有條件。”

“請講出條件吧。”

“把你曾掌握的調查情況如實告訴我!”

“好的,我能夠告訴你企圖鋸木梯謀害韓彥的案犯是什麼人,還有謀害沈暢誌的案犯。”

“這便足已!口說無憑,我要你記錄在紙上。”羅棟調查員拿過筆和紙。

“目前時機未成熟,我在三天內必有結果。”

“為何眼下不可以?”

“由於涉嫌犯罪的共有兩人。”

“是麼?就是說你還未確定誰是案犯?”

“正是這樣!”

“那好,你先告訴我那兩名嫌疑人是誰。即便真凶無從確定也不要緊,我自然是不會泄露出去。”

“我懂了。那兩名嫌疑人除楊浩然外,其餘的是……”

“是什麼人?”

“要麼是柯金良,要麼是韓姬。”

“怎會是他兩?”

調查員羅棟萬分驚詫,雙眼睜圓了。

“憑何你疑心是他兩將韓彥謀害?韓姬可是她的親妹妹,柯金良則是她在世時鐘愛的未婚夫。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親密,是什麼緣故促使他兩那麼做呢?這講不通呀。”

“你應當考慮到,韓彥去世冇多久,這兩人便確定了婚戀關係,而且這兩天就要操辦婚事了!”

“不是由於韓彥意外死亡,那兩人寬慰對方,因而有了感情,所以決定走上紅地毯。不是這樣嗎?”

“當然不是,在韓彥在世之時,他倆便有了感情!”

“是麼?不會吧,怎會是這個樣子呢?”

“有些出乎意料吧?然而那是千真萬確的。他倆產生愛戀是在韓彥活著的時候,韓姬由於深深的忌恨,促使她謀害親姐,儘管柯金良與韓彥確立了婚戀關係,但對她並非真心真意,他準備與韓姬結為連理,所以韓彥便是障礙,因而將係船的木梯柱鋸斷,以達到謀害韓彥的目的,此事究竟是柯金良所為還是韓姬所為,還冇有查明,因而懇求寬限三日。”

“三日之後……不正是那兩人的婚慶之時?”

“正是,那時我會查出是誰所為。”

羅棟搞不明白,白郎心中是如何打算的,婚慶那天真相大白的緣由是什麼?他思考了好半天,似乎是頓悟一樣,毅然同意。

“好的,我期待星期六的到來,蔣燦是何許人也?”

“為何有這樣的疑問?”

“安保的調查顯示,那女子每日乾完醫院的活便急忙奔赴明月莊園,和韓姬、柯金良、楊浩然三人興高采烈地玩牌或談天說地,放假時便終日留在莊園內。另外,幾天之前她與楊浩然一同外出遊玩。是何原因使得她不斷與這三人交往?我覺得你應當清楚此事吧?”

“我瞭解這裡的原委。蔣燦一直在查詢謀害其男朋友的凶手,她要為男朋友報仇雪恨,這個出生在西部髙原的女子,同那裡人一樣有勃勃的報複之心。然而,她無法確定真凶是韓姬、柯金良、楊浩然中的哪一個,因此,她千方百計與他們接觸,就是要找到真凶。”

“她依據什麼判斷出那三人之中有真凶呢?”

“也許是女子的直覺吧!人們傳言西部髙原的女子性情奔放,直覺強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