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殺!與殺害莫斯克的毒劑一樣。”郎小白說道。他的推斷,已經是鐵的事實了。

“原來王林探員是想進醫務室,剛走了幾步,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,又返回來。正是值班安保所見的場麵。他進了探長室,由於身體疼痛難忍.再想去醫務室,可是,頭昏目眩,無法分清方向,把廁所的門,看成是醫務室的門,一頭衝了進去,就再也冇能出來。”

郎小白精辟的推理,真似身臨其境般,講得頭頭是道。探長聽了,點頭稱讚:“您的邏輯很有道理。可是,王林探員當時想起了什麼事情呢?”

“那我就不知道啦。可是,探長,您辦公桌上麵的備忘錄,不是寫著幾個字嗎?或許是王林毒性發作時寫下的。您快看一下吧!”

探長翻開備忘錄,認真地看著這幾個字,的確是王林留下的。幾個字是“付,信件……。

“付,”應該代表地名或人名。對,應該是人名。叫付……的人名吧!”

“說不定正是殺害莫斯克的凶手名字。王林預料到自己會很不安全的,不管怎樣也得先把凶手的名字寫在備忘錄上,但是,隻寫了三個字,便毒性大作,無法寫完整,哎!可憐的孩子!”

探長很悲痛地多看了幾眼王林的遺容,很虔誠地為他祈禱了一下,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然後叫秘書和安保,把王林屍體放到沙發上。

法醫的檢驗結果是王林因毒劑入體而亡,但不化驗是不可能得知毒劑名稱的。

正在準備對王林的遺體解剖時,值日安保拿著名片走了進來。“探長,有一位先生來拜訪您。”

名片上寫著:機電技師付玉成,東平街34號

付玉成,不正是……探長有些魂不守舍地說:“快,快帶他進來!”

一個上了歲數的人,被帶進了探長室。隻見他蓬散的長髮垂到前額,兩頰凹陷,眼底佈滿了血絲,看上去很可怕。他的服裝淩亂,領帶鬆懈,顯得很疲倦。

“您是探長嗎?可怕的事情已經降臨到我的頭上了,請幫幫我吧!有人要害我,而且也要殺害我的兒子……多麼恐怖的陰謀……殺人的魔王……救救我……救救我的兒子……”

正在極力昂著頭向探長求救的老人,突然看見沙發上王林的屍體……

“噢,死了!被害死了!唉,王林先生也被害死了。我來遲了,已經不能救他了,太晚了……”

老人兩手使勁抓著自己的蒼髮,蹲下身子放聲痛哭。

“付老先生,請您不要太悲傷。”

探長把付玉成扶了起來說,“您早就知道王林探員會被殺害?”

“對,我一直擔心他的安全,所以趕快來告訴您,真冇料到……哎!太遲了!”

“您能告訴我,誰是凶手嗎?”

“不行,現在還不能說,我知道是他們做的,但是,還冇找到確鑿的證據。”

“是他們做的’,意思是不止一個人?”

“對,是兩個人。”

“您是說上個月的今天,他們殺害了莫斯克?聽王林探員講,一個月後的同一天,還將有兩個人被殺,是指的您們父子嗎?”

“是,是我們父子倆人。他們會在明天晚上動手,因為今天晚上他們還冇準備充分。為了拿到確切的證據,我花費了一天時間,設下了圈套。”

“什麼圈套?”

付玉成向四周看了一下,說:“這兒不便講,太可怕了。”

付玉成進來之後,郎小白始終冇說話,隻是一直注視著他。當看到付玉成嚇得渾身顫抖時便問:

“付玉成先生,盧莉是您母親嗎?”

老人遲疑了一下,瞪大眼睛說:“是的。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母親叫盧莉?”

“嗯?”探長大叫。

他們正在找莫斯克的遺產繼承人盧莉。“您的母親在哪兒呢?”

大家都盯著付玉成。“不,母親已經去世了。”

“噢,已經去世了。”

盧莉去世了,當然遺產繼承人就是她兒子。這樣,付玉成就有權繼承這筆遺產啦!

王林探員用生命換來了莫斯克的遺產繼承人。

可是,郎小白需要瞭解更多情況,接著又問:“您母親在東洲住過嗎?”

付玉成很不自在,困惑地看著郎小白:

“對,住過。可是……你為什麼……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

郎小白專心致致地盯著付玉成。

幾秒鐘後,他突然拿了有牙印的巧克力糖果遞給付玉成。“你對這東西有印象嗎?王林探員帶回來的。”

“哦……這個……”

付玉成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。可是,他故作鎮靜,顫抖著聲說:“冇……冇有!這……這是王林先生從哪裡弄來的?我……我……”

說完之後,他的臉上滲出了一粒粒汗珠,好像感到很憂愁的樣子。

他站起身,晃著身子向門口走去。在他正要邁出探長室時,回過頭說:

“再見了,明天早晨一定都告訴你,現在不是講話的時候。我今晚蒐集一些證據,可是您們最好把魔鬼抓住,否則,我和我的孩子都會被害死的。探長,您必須逮著他們。”

付玉成像是得了高燒病一樣,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。

付玉成離開大約半小時後。

郎小白便帶著一名安保,急忙地奔向大街。

“郎哥,這是去那兒?”

“跟著我走就行了!”

安保李雲山是郎小白的結拜兄弟和助手。

郎小白告訴探長,為了付玉成的安全,他和安保李雲山今晚住在老人家中,保護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