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案接二連三地發生。
居住在東洲的所有女人,上至八十歲的老婆婆,下至八歲的小姑娘,心中都充滿了恐懼與不安。人們不僅是夜裡不敢出門,就是在白天,隻要到了黃昏時分,就再也不敢單身外出了。
遇害者全都是女人,而凶手的殺人手法非常殘忍,簡直就是地獄中的魔鬼——殺人魔王的化身。
被殺者的致命傷都在頭部,那是被斧子或砍柴刀猛力一敲而斃命的。
那凶手殘忍的令人恐怖,就像瘋子一樣對那些被害者實施暴力。這是一種很罕見的殘暴的殺人手法,而且被殺者都是些很漂亮的女性。
短短的一到一年半的時間之內,已有五個人,命喪在手段殘忍的殺人魔鬼的手中。
這五個遇害者是:醫生的妻子雪梅夫人,女裝裁縫範玲,洗衣行的年輕女傭莫佳宜,銀行家之女黃秋韻小姐,最後還有女油畫家葛琳小姐。
她們的年齡都是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,而且都長得十分美麗,她們相互之間都不相識,居住地也都相隔很遠。這個殺人惡魔似乎並不考慮對方的身份,隻管見到就殺。
這五個被害者最初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,不知道被什麼人誘拐了去,然後到了第八天,她們慘遭殺害的屍體便會在城西被人發現。五名被害者情形都是這樣。
雖然安保局使儘全力搜捕凶手,但是卻找不到一點線索,凶手的相貌如何,有多大年紀,都不清楚,甚至就連性彆都不知道。還有那些被害者被殺死前的八天中,被藏在何處,也查不出來。
總之,一切都是個謎,毫無頭緒。
那五個遇害者,就像預先經過協商似的,一律都餓得不成人樣。看樣子,在那八天的時間裡,幾乎冇有吃過任何東西,她們的胃經過解剖,發現裡麵空空如也,什麼都冇有。而且她們的手腳上都有深深地陷人皮膚裡的凹痕,那是經繩索緊緊捆綁後留下的痕跡。
凶手把五名美麗的女子都緊緊綁起來,令她們一動都不能動,然後不給任何吃的或喝的東西,讓她們倒在那裡任人宰割,最後用斧子或砍柴刀猛地在她們頭部一擊,殘忍地殺死她們。
每一次,屍體的旁邊都有馬車的痕跡,由此可見,屍體是在遠處被害之後才被運到這裡來的。
除了這些情況以外,再也找不到其它線索了。警視當局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破案,甚至無法明確凶手的行凶動機。
凶手有些像謀財害命,因為每次被害者身上的錢財、戒指及飾物等全都一無所有了,但這也不能肯定。因為屍體每次都暴露在人煙稀少的郊外,因此存在財物被經過那裡的流浪漢偷走的可能。
也有人認為這是仇殺,因為殺人方法異常殘忍。但是,這五個人之間生前彼此不相識,也不住在同一個地方,冇有任何關係,所以冇有理由受到同一個凶手的仇視。
凶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?身在何處?
安保局確定不了破案方針,整個案情撲朔迷離,找不到突破口因此,人們批評安保局辦事不力,輿論一片嘩然。總探長吳昌浩也焦慮萬分,但是卻束手無策。
就在這時,又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。
“呸!我原以為這是個錢包呢……”
一天傍晚,一個女清潔工拖著疲憊的身子緩緩地往家走,途中她的腳突然踢著了一件東西,那是一個皮夾子,她以為裡麵裝的是錢,不由得一陣心跳。但是,她將皮夾拾起後打開看時,發現裡麵隻是一個黑色皮麵的小日記本。
“是這玩藝兒,不值錢!”
女清潔工心中十分厭煩,她掃了一眼就要順手扔掉這個小木子但轉念一想,或許會有一兩張鈔票夾在裡麵,於是就隨手翻了翻,隻見整個本子幾乎全是空白的,其中隻有一頁寫著幾行字,那是幾個女人的名字
“什麼東西?……噢!也許是女朋友的名字吧,真冇勁!”
她一邊暗自嘀咕著,一邊就著昏暗的路燈不經意地唸了念上麵的幾個名字。那些名字似乎有點熟,突然她想起了什麼,心裡不禁撲通一跳。
天哪!前麵五行不正是女性慘死案中的那五名死者的名字嗎?女清潔工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。她接著看下去,隻見這五個死者的名字的排列順序,正與她們遇害時間的先後相符。但是,令人奇怪的是,每個名字的後麵還都寫著一個三位數字,如:雪梅132,範玲118……
“這是什麼?莫非這個日記本是……殺人惡魔的東西?”
女清潔工立時感到不寒而栗,她急忙將東西交到了附近的安保局裡。
“我撿到一樣東西。”
她趕緊把小日記本交到了安保手中,然後頭也不敢回地走了。從這時起,這個黑色的小日記本成了重要檔案,同時也是眾人關注的焦點。
安保局判斷這件東西的確屬殺人惡魔所有。
但是,他們發現這上麵除了列有五名被害人的名字之外,後麵還有另一行字:“威廉森114”
“威廉森?……看這個名字,好像是個D國人!”
“這也是個遇害者嗎?”
“不,我們還冇有接到報告,說有叫這個姓名的人遇害,也冇有人前來報案說她失蹤了。”
“這麼說,這是下次殺人的目標了?”
這個殺人惡魔已經將第六個要殺的人的姓名寫下來了,這可事關重大。
第二天,全市的安保都接到命令,要查詢一個姓威廉森的人。最後,終於在雙星區的一戶人家查到一個叫做胡帕·威廉森的女護士。這位年輕的婦人是個D國人,她在六月二十六日請假回國,但是到今天已過了十五天了,仍冇有接到她平安回到D國的訊息,因此這一家人正為她擔心。
安保局立即作出部署,出動所有警力進行徹底查尋。果然,在山林中找到了她的屍體,頭蓋骨幾乎被擊碎了,死狀之慘令人不忍目睹。這是一個郵差經過那裡時發現的,她已經死了一個星期左右,屍體都腐爛了。
“那個黑色的日記本果真是殺人惡魔的東西。他行凶的前後,將這些被害的女人的名字按順序記下來。”
“但是,這些數字又是什麼意思呢?”
安保局為此大傷腦筋,搞不清這些數字的含意。
他在日記本上記下準備殺害的女性的名字,對其進行誘拐,之後再過八天才動手殺死對方,這個殺人惡魔究竟是什麼人呢?想必這一定是個男人,又凶狠又殘忍,大家都這樣認為。但是,當安保局將日記本上的字體交給五六位專家進行鑒定之後,專家們得出的一致結論都是:
“這字不是男人寫的,而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筆,而且這個女人還接受過高等教育,且多纔多藝,性情溫柔,她文雅敦厚,心地也很善良。但是,這個女人好像感覺非常敏銳,神經有些脆弱。”
這麼說,這個殘暴的殺人惡魔,居然是一名女子了……整個東洲市的人都為此感到震驚,報紙上將她稱作“持斧女人”,再一次將她過去的犯罪情況詳細地報道了一遍,而且將她說成是一個天生就具有殺人秉性的魔女。這樣一來大家更恐懼不安了。而那些年輕的女性,更是即使在白天也不敢單獨出門了。
但是這時,事情又有了發展,出現了一個新的驚人的發現。
那是東洲一家很有名氣的報社,就是這家報社第一個給殺人惡魔取名為“持斧女人”。在報社的編輯室裡,一位記者對著一張紙在凝神苦思,他是擔任這件新聞采訪的記者之一。這時,他突然叫了一聲。
“噢!對了!”
“怎麼回事?什麼事?”坐在旁邊的記者被他嚇了一跳,連連驚問。
“看!你看這個!這可是個令人震驚的發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