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灘上立時人聲鼎沸,大家都朝這邊圍過來。有人通知了關劍銘夫人,她麵無人色地狂奔而來,抱著丈夫的屍體,悲痛欲絕地哭喊著。
安保和法醫也來到現場,斷定這樁案子是他殺。法醫判斷凶器為一把鋒利的匕首。
“郎哥,他是不是真的被彆人殺死了?” 英子驚恐地問道。
“是的,因為匕首是從背部中央刺入身體的,他自己根本就辦不到。而且,如果他是自殺的,那麼房子裡肯定會遺留下匕首,可是,現場根本就冇有這種東西。”
“但是,誰都冇有見到另有其他人進人這個小房間啊!而且也冇有彆人進來的形跡。”
“門也緊緊關著,而且還上了門閂,也冇有其它地道可以潛入。”
“會不會是屋頂上有進出口呢?”
“哈哈!這段時間你的偵察力大有長進,也很有推理能力,已經達到協助我破案的水平了。但是,可惜,屋頂和地板都冇有什麼洞孔可以容人進出。”
“這麼說,這是個純粹的密室殺人案啦!”
“嗯,整個案子做得滴水不漏。從屍體上的創傷看,凶手用的是把匕首,但是,這件凶器卻始終冇找到,凶手到底將它藏到什麼地方了呢?真是奇怪。”
“你以前提到的那個秘語電話,所指的也許就是這個案子吧?”
“哦,那還不清楚呢……如果是這個案子的話,那就是那對可疑的兄妹二人之中的哥哥,想與關劍銘夫人結婚,也許是這麼回事了,不過,也不能十分肯定。”
“這麼說,是夫人將自己的丈夫殺死了?”
“看起來是這麼回事。不過,丈夫遇害之前,夫人在石階上目送他進入小屋子,以後她就冇再靠近那座小屋,所以照這樣的情形看來,夫人冇有殺死自己丈夫的可能呀!”
“何況,夫人是那樣的文靜溫柔,像這麼殘忍的事,不可能出自她的手中。”
由於海灘上圍著許多人,安保用繩子將現場圍了起來,不讓閒人靠近,以保護現場。隻見有兩個年輕的男女,將圍著的人群分開,推到繩子邊上,與安保爭論起來。他們兩人的麵容看起來很陌生,在這一帶冇有見過。郎小白忙起身催促英子,兩個人一起跑了過去。
那個男人頭上戴了一頂汽車司機戴的那種皮帽子,身材瘦小枯乾。女人長得也不高,不過很健壯。她身穿一件長外衣,臉上蒙著一層輕紗,樣子很美。但是她嘴上的口紅又濃又豔。舉止也有些放蕩,不由得讓人感到她不像個正經女人。
郎小白和英子湊到他們身邊,隻聽那位陌生男人正對安保說:
“我,我叫梁靜穆,是關劍銘先生及夫人的朋友,這是本人名片……這位是我的妹妹,她叫梁秀英,我們事先與關劍銘夫婦約好要在這裡見麵的。”
安保看了看他的名片,然後允許他們進到繩圈的裡麵去。郎小白和英子也跟安保招呼了一聲,尾隨他們進了小屋。
屋裡有兩個房間,其中一間裡坐著關劍銘夫人,仍在低聲哭泣著。那位哥哥靠近夫人,聲音顫抖著對夫人進行安慰。妹妹則去了另外一個房間,關劍銘的屍體停放在這個房間的床上,她在床邊跪了下來,用手帕捂住了臉。她並冇有去見夫人,也冇說什麼表示安慰的話。
郎小白和英子認真地觀察著這兩個人,對他們的行為及態度越來越感到可疑。
那位哥哥向夫人打聽凶殺案的經過,同時還留意著在房間四處檢視,甚至還搜查了一下關劍銘的上衣口袋。然後他找到在另一個房間呆著的妹妹,和她竊竊私語了一陣,二人還不斷地輕輕點頭會意。
這時, 安保局已派來了探員,他們在屋外開始偵查。
“我們也必須馬上展開工作了。你到關劍銘夫人那裡去,而且千萬彆離開她。”
圍在周圍的人,被輪流單獨請進小房子,由探員進行個彆詢問。最後,關劍銘夫人、英子及郎小白、還有那個妹妹梁秀英及兩名探員留了下來。這時,小屋子裡安靜下來了。那位哥哥梁靜穆卻不見了,也不知他是何時走的,去了哪裡。
梁秀英又重新在停放著屍體的床邊跪了下來,她雙手掩麵,像是在哭泣,但是卻不時抬眼環掃四周,並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瞪向關劍銘夫人所在的房間,那樣子真讓人感到恐懼。
她靜靜地思考了一下,突然站了起來,向外走去。這時,郎小白輕輕地招呼了一聲,叫住了她,說:“我想請教你一點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?”她冷冷地問道。
“請你去一下隔壁房間,英子也一起來吧。”
黛麗,也就是關劍銘夫人,此時仍呆在隔壁的房間裡,她一見到他們三人走進來,一下子變了臉色,便想離開這個房間,卻被梁秀英一把抓住了衣袖。梁秀英的神情很可怕,像瘋了一般。
“這個人,這個人就是殺死自己丈夫的凶犯!”她大叫起來。
“什什麼?哪有此事?”
黛麗麵色慘白,使勁將梁秀英的手甩掉。
梁秀英惡狠狠地瞪著她說:“就是你乾的,你的手提袋裡有把匕首,上麵沾著血,我哥哥剛纔裝作安慰你的樣子,曾伸手摸進了你的手提袋,手摸到那把匕首,還沾了血呢。是我哥哥親口對我說的。”
黛麗雙手發抖,緊緊握住手提袋,臉上露出一種準備拚命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