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點不錯,有人要蓄意殺死你。由於你有一個習慣,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坐在陽台扶欄上看風景,所以,十月底的某一天,一塊方磚忽然從屋簷上墜落下來,險些擊中你的頭,對嗎?”
“的確如此,但是,那卻是偶然事件啊!房屋年久失修,因而方磚就跌落下來了。”
“那樣的話……十一月份,一個萬裡碧空如洗、皓月當空的夜晚。你被美妙的月色誘惑,在果樹園中散步,突然從不知名的地方射出來一發子彈,子彈還擦著你的耳際飛了過去。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“那也是碰巧了?那樣的話還有。上個禮拜,院子中河上的石橋忽然斷裂坍塌,因而你便墜落水中,河下就是湍流,幸好你在危急之中立即揪住了樹根,這樣纔沒有溺水而亡。”
這個時候,少女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。
“我起先還覺得你什麼事情都知道呢,誰知卻都是我信上所寫的那些內容。這三件事,我隻是在信中略有提及,然而我卻不覺得這是有人在蓄意謀害我,我隻寫信給我的朋友惠芳,將這些天以來的情形和細瑣的事情告訴她,因為莊園中的日子實在是太普通、太乏味了,根本冇有什麼東西值得寫。”少女仍然麵帶微笑。
“你對此怎麼這樣漠不關心呢?你要清楚,哪有接連三次發生碰巧的事情的?看完你的信之後,我就知道你正身處險惡的境地,所以才決意來救助你,所以才偷偷潛入莊園。”
但是,這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好像依然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。這個時候,郎小白真的有些惱怒了。
“你自己瞧瞧這條鏈子,已經被銼刀銼得有稍許用力就會斷開。這樣你仍然認定冇有人在蓄意殺死你嗎?”
突然,少女的臉色才大變,她說道:“但是……但是,要是真的有人要謀害我的話……我和誰都冇結怨啊!”
“恐怖的敵手並不是你所能猜想得到的,小姐。”
“那真太可怕了!或許正如你所說,有恐怖的敵人正躲在不知名的角落中意欲對我痛下殺手……,比起我來,父親不是更加危險嗎?”
“毋須擔心,我肯定會保護你們父女二人的,不過,你得先讓我對情況有一些瞭解。”
郎小白的問題問得非常直接,而少女的回答也十分坦白。郎小白對她很有好感,所以他下定了決心,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。
“這隻狗十分凶狠,以前冇有放開過吧?”
“冇有,始終都是拴著的。”
“喂他的人是誰?”
“是一個名叫陳傑的仆人。”
“那個人接近這條狗時,狗會不會咬他?”
“不咬他,因為每天都是他送食給它。”
“他是否就是那個用銼刀將鐵鏈銼斷的人?”
“不可能的, 陳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仆人之中是否有值得疑心的人?”
“冇有。他們都非常忠誠,對家父也是禮敬有加,對我同樣愛護備至。”
“你還有兄弟姐妹嗎?”
“冇有。”
“令堂呢?”
“家母十六年前與世長辭了,那時我快五歲了。”
“那時你就住在這兒嗎?”
“不,那時是在東洲。……家母辭世之後五年,家父才購買了這座古老的莊園。”
“不知令尊之名是……”
“曹洛修。”
“給他看病的醫生是誰?”
“就是這個村子中的葛洛大夫,他正好住在莊園的旁邊。”
“多謝你了,我想知道的東西都瞭解了,這樣的話,再會吧!”
郎小白一轉身,他的背影便迅速地消失於少女的目光之中。不久,高牆的外麵傳來一陣摩托車的啟動聲。轉眼之間,聲音愈變愈小。
美貌的少女曹紅,始終在凝神傾聽著。
郎小白前往莊園邊上去拜會葛洛大夫。
“我是一名私家偵探,和安保局亦有聯絡,住在東洲,我叫郎小白。關於曹洛修先生和他的女兒曹紅小姐的事情,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“不知是涉及哪一方麵的事情?”留有一把白鬍子的葛洛大夫問道。
“十分隱秘的事情,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真的是那麼隱秘的事情?”
“一點兒冇錯,是人命關天的大事。曹紅小姐的生命正陷於險境之中,為了保護她的安全,想讓您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葛洛大夫一聽,頓時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