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,同時也一直將曹紅小姐當作自己的親孫女而關愛有加。聽完郎小白的話後他說:“那肯定是預先蓄意的。隻要能夠做到,我一定會儘力幫助你的。”
兩個人談論了半天,隨即他們決定當夜便趕到莊園。
患病臥床的曹洛修在二樓臥室,曹紅在他的床邊照看。
葛洛大夫讓曹紅先暫時出去,曹紅隨即聽話地走了出去。大夫就給病人看病,而後,他把郎小白介紹給曹洛修認識。
“這位是我的朋友,由於我需要休息幾天,短時間內就先暫時由他代我診病,他叫郎先生。” 葛洛大夫朝曹洛修說道。
曹洛修非常瘦弱,精神也萎靡不振,隻用眼神打了個招呼,彷彿是在說:“請多關照。”
檢查完病人之後,二人走向走廊。
“大夫,他患的是什麼病?”
“心臟十分脆弱。”
“意欲殺害曹紅小姐的那個惡徒是否會給她的父親服了毒藥?”
“那就無從得知了。不過,她爸爸的病會時常發作,有的時候,雙腳麻痹,連路都不能走,看上去與正常的心臟病截然相反……非常的怪異,真是一種莫可名狀的怪病。”
說到此處,葛洛大夫停頓了一下,接下去又說道:“或許正如你所說,有人下毒,那樣的話,到底是什麼毒藥呢?”
葛洛醫生不再說下去,而郎小白也陷入了沉思之中。突然,他看到曹紅小姐坐在走廊儘頭的一間餐廳內,孤單而又滿是擔憂地一個人坐在那裡,正把一碗紅茶放到嘴邊呷了一口,卻隨即稍稍皺著眉頭。
看到這種情況之後,郎小白臉色大變,連忙奔過去,壓住曹紅的手。
“發……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 曹紅驚恐地望著郎小白。
“冇有啊!” 郎小白笑道。
“藥很苦,不好下嚥是嗎?” 葛洛大夫說道。
“對,或許是裡麵放了藥的緣故吧。”
“什麼藥?” 郎小白問。
“是我每天晚上都需要喝的藥水,是從醫生那裡拿回來的鎮靜劑。”
“對。”葛洛大夫說道:“由於她要照管病人,替病人操心勞累,所以夜晚經常無法人睡,因此我就給她開了一種藥方,這是一種安神鎮腦的藥劑,奇怪啊!那種藥理應冇有什麼味道啊!
小姐,兩個星期以前你就已經開始服這種藥了。你理應知道,這藥是不苦的啊!”
“對啊,以前喝的一點苦味也冇有,不過這一杯藥卻有一種怪怪的味道,沾在舌頭上還有些麻酥酥的。”
葛洛大夫隨即接過來喝了一口,但馬上就吐了出去:“又苦又澀……這根本不是以前你喝的藥水。”
曹紅的臉色驟變。
郎小白將藥水拿起來觀看:“裝藥水的瓶子在哪兒呢?”
此時此刻,曹紅已經無法說話了,隻是用雙手死命地揪著胸部,彷彿是心痛如刀割似的,麵色蒼白,看上去也是痛苦萬分。
兩個人趕忙將她抱進臥室,讓她平躺在床上。“趕快想辦法讓她將毒藥吐出來!”
葛洛大夫從皮包裡拿出一種催吐劑,灌進她的嘴中,隨後命令女仆細心看護。
郎小白趁這個機會跑到客廳,把櫥櫃中的東西翻了個遍,又跑進廚房,女仆和陳傑正在這裡就餐,郎小白和他們打了個招呼,便搜尋起來,然而卻並冇有找到有像裝毒藥的瓶子或包毒藥的紙一類的東西。隨後,他走上二樓,葛洛大夫站在床前,而女仆卻蹤跡不見。
“情況怎麼樣?”
“已經睡著了。”
“冇有大礙吧?”
“能夠熟睡就冇有什麼大問題。所幸她就喝下了一小口,要不然就麻煩了。”
“是什麼樣的毒藥?”
“隻有分析之後,我們才能知道。不過這肯定是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藥,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手呢?”
“很簡單,不是這個莊園內部的人,就是能夠自由出入這座莊園的人。那人是個十分可怕的惡魔。他用銼刀將拴狗的鐵鏈弄斷,挪動陽台屋簷上方的石頭使其墜落下來,對著曹紅開槍,現在又下毒藥殺害她,並且還意欲殺死曹洛修!”
“或許曹洛修先生已經吃下了某種毒劑,因而才患上這種怪病,這肯定是能夠近其左右的人做的!”
“如此說來,那就應該是仆人們了,可他們都是忠誠可信的人啊!”
“不管怎麼說,對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。他日日夜夜踟躕於莊園之中,並且使這父女二人的生命受到威脅。”
“要是阻止這種事情發生,我們該如何去做呢?”
“平時隻要小心戒備就行,因為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,到現在還一點兒線索都冇有。總而言之,包括仆人在內,所有能夠自由出人此地的人都應嚴加防範。除此之外,我們彆無他法。大夫,我們就以對曹洛修先生的病情放心不下為由,今夜宿在隔間大廳內,整夜監視。這個地方距離曹洛修以及曹紅的房間都不算太遠,便於行事。”
隨後,兩個人商量了一下,換班休息,目的是能夠通宵地監聽所有動靜。
輪到郎小白監聽的時候,他偷偷溜出大廳,四處仔細檢查了一遍,而後翻過高牆,不知所終,而沉睡之中的大夫卻對此毫不知情。郎小白跳出莊園,騎上仍在森林之中藏著的摩托車,擰大油門,飛馳而去。第二日一大早,他就回到了東洲,先和英子見麵,而後立刻召集自己的兩名手下。
不知道郎小白對著那兩名疾奔而來的手下說了些什麼內容,他們隨即便轉身匆忙離去。
郎小白則和英子一起駕車到外麵忙活了整整一天。也不清楚查到了什麼東西,而後他又駕駛著摩托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莊園。
莊園的大門洞開,他又將摩托車藏在森林深處,而後經過大門直上二樓。此時,大夫正坐在曹紅的床邊,悄悄地說著些什麼。
“感覺好些了嗎?”
郎小白很輕鬆地打了一個招呼。曹紅點頭笑著,臉上的氣色也恢複如初,彷彿一朵美麗的鮮花似的。看情形可能冇什麼問題了。
“一整天冇有見到你的蹤影了,你跑到什麼地方去啦?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嗎?”老大夫非常擔心地問道。
“不,冇發生什麼事情。……這邊的情況如何?”
“這邊也還不錯,曹洛修先生精神很好,胃口也不錯,曹紅小姐也一切如初。”
“那就太棒了。這樣的話,立刻走吧!”
“走?走到哪裡去呀?”曹紅忍不住詫異地叫了起來。
“時間不多了,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。趕緊梳洗打扮去吧,快點兒……”
郎小白一邊催促著一邊跺著腳,但隨即卻又冷靜下來。
“不用那麼著急了,小姐,明早我們再動身吧,我們要離開這莊園一兩個禮拜。”
“啊!到什麼地方去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