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小白的判斷簡直比親眼所見還要明白。

“不過,肖恩並不隻是為了殺死你們才裝瘋的,他還有更大的陰謀呢!這個陰謀關係重大,不是陳處長和安保局這些人就可以解決了的。這是一樁罪惡的大陰謀!他裝瘋的計劃,已經接近尾聲,計劃內容是國家一項最高機密。一旦讓他的陰謀得逞,國家勢必會遭到巨大損失,我得知了這些情況,實在忍耐不住,所以就決心插手管一管。”

郎小白的雙目閃閃發亮, 渾身充滿正義的熱情與鬥誌,他全身心彷彿都燃燒起來。

郎小白接著說:“肖恩把鉛管接到了埋在廚房下麵的煤氣管道上,想用毒氣至你們於死地。二十年前,壞人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害死你們父母的。”

“你連我們父母是如何遇害的都知道了嗎?”上尉望著郎小白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
郎小白一笑,回答道:“知道,知道,什麼事情我都能知道!那牆壁上都寫了些什麼,我也大致都清楚了。”

這個人究竟有何來曆?就好像個千裡眼一樣。上尉還在驚訝不已,這時,牆外傳來了汽車開走的聲音。

“聽,肖恩老傢夥逃跑了。他乘坐的是輛出租車,而那輛車司機卻是我手下人假扮的,這樣,我隨時都可以知道肖恩逃到了什麼地方。好了,我們去雅琴那裡看看吧,她也要醒了。”

雅琴清醒過來了,他們扶她到房間裡略加治療,她便完全恢複正常了。他們仍舊讓她在長椅上休息,然後倆人來到了地下室。

“一千八百袋金塊本來是被孫老頭藏在這個地下室裡的,後來好像又被他運往彆處,隻是他究竟是怎樣將金塊運出去的呢?”

郎小白開始檢查每一個角落,最後發現秘密原來在那個通風口上。“我知道了,他是通過這裡運走金塊的。”

倆人鑽過通風口,發現出口設在了院子中的露台的旁邊。郎小白銳利的目光審視了片刻,然後,大踏步地向前走去。

上尉跟在他的後麵,倆人穿過院子中的樹林,來到林間一個小小圓形水池跟前。水池中央,立著一尊**的小神像,他手中捧著一個貝殼,泉水正從裡麵噴出來。

郎小白一直凝視觀察那尊小神像,過了一會兒,他雙手攀住神像用力向左一轉,那神像動了起來,連同大理石的底座一起轉到了左邊。

“原來機關在這兒,等著瞧,水一定會往下沉。”

池子裡的水麵果然漸漸下沉,不一會兒,就見到池底了。底部鋪著紅、白兩色的大理石,組成多種圖案。一個鐵環就鑲在中間。

郎小白伸出一隻手握住鐵環,用力向上一拉,一個30米長、25米寬的洞出現在眼前。

“這個洞是和地下室相通的,金袋子就是從這洞中運出去的。你瞧,洞口上方有根鐵絲,這根鐵絲從洞口一直伸到了下水道裡麵。鐵絲上有鉤子,孫老頭就把裝金塊的袋子掛在鉤子上,再拉動鐵絲,於是就像空中吊車一樣,金袋就沿著鐵絲滑進下水道去了。這樣,地下室中的金塊就神秘地消失了。”

“實在太妙了!這樣說來,如果能找出鐵絲最終通到了何處,那就等於找到了金塊的下落,對嗎?”上尉說道。

“隻可惜下水道裡空間太小,鑽不進去。必須沿路麵找出鐵絲出現的位置才行。”

理論上,下水道應該走直線。於是倆人便順著下水道方向的延長線走去,一直走到牆根,再翻過牆,外麵便是一條寬闊的公路。再順著公路向前走,就來到了東江河邊卸貨的廣場上。因為戰爭的緣故,這裡已不再裝卸貨物。岸邊用來辦工的房間也都門窗緊閉,場上堆滿了建築材料。其中有一間房門打開,隻見裡麵零亂地放著一些建築工具,十字鎬、木梯、手推車等等。

郎小白打著手電筒,細細地察看每個角落,最後一指天花板,說:“看,找到了,這就是!”

那上麵吊著一根鐵絲,還有許多鐵鉤子附在鐵絲上。

“下水道裡的鐵絲一直伸到這來,裝金塊的袋子就由鐵鉤子掛著運到了這裡,然後再把金袋裝在手推車中運往船上。”

“這樣的話,那金塊已經被運往……”

“可能已被運往國外了。”

“所有的都……”

“不錯,我們發現得晚了點,太可惜了。若能早一天,也許還能阻止,隻差一步!”郎小白遺憾不已。

“這一切,您是怎麼發現的呢?”

聽到上尉的疑問,郎小白笑了笑,就從衣袋裡掏出一本書來遞給上尉。那是《富蘭克林自傳》,就是他在樹林中打盹時,膝蓋上放著的那本書。

“你把這個地方讀讀看。”郎小白指著其中的一頁說。

上尉連忙讀道:“我們(富蘭克林)每天都到挨著我們的巴席村去,那裡美麗的庭園中有一個小水池,我們就從水池中汲水,這灣池水彙集了從四麵八方流來的好幾條小河的急流,但池中的水卻從來不會漲滿而溢到池外來……

“這裡究竟設置了怎樣的機關呢?我為此感到驚奇。有人知道我對機械懷有特殊的興趣,就將我領到池邊,對我進行說明。原來將水池中央的那座大理石雕像向左轉45度,就會露出池底的下水道口,這樣,水就可以順著下水道流到東江河裡去。孫老頭改造了下水道,使池中的水沿彆的方向流走,而原來的下水道就被他用作了運送金袋的秘密地道了。

“我是在肖恩的房間裡發現這本書的。那個傢夥為什麼會讀這本書?我為此感到奇怪。於是就隨手拿了它裝在了衣袋裡。在林子裡閒著冇事,就拿出來翻了翻,竟意外地知道了這個下水道的秘密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那麼,肖恩也是看了這段描述,得知了下水道的秘密,於是就起了不良之心,想獨吞這些金塊了?”

不知為什麼,郎小白冇有正麵回答上尉的這個問題,隻是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眼神,默默地注視著他。

河麵上一艘小汽艇引起了郎小白的注意,那甲板上,船頭上都冇有人。不,可能整條船上根本就空無一人,讓人看了,有種陰森森的感覺。